“正派”的罪人

李榮財

我是個農村的孩子。家是一個大家,有兄弟姐妹八個。父親是個教師,母親是個農民。儘管家裡窮,可一家人和和睦睦地生活在一起。直到我考上縣裡的初中,從此一步步離家越來越遠。但家依舊是我的依靠、心靈的港灣;家的溫暖是我奮鬥的加油站。

從中學保送上大學,到研究生畢業後,順利地來到加拿大留學,並在博士畢業後,很快在銀行業找到工作。我一直覺得自己的成功乃是家庭的支持和個人努力奮鬥的結果。這種個人的成功一度是我自豪的源泉。就像千千萬萬在中國出生、成長,又在國外留學的人一樣,我也一度認為每個人都可以主宰自己的生命,只要肯努力、願意去奮鬥。這種通過個人的努力就能夠獲得的成功,讓我很自然的接受了“物競天擇”的進化論理論。不是麼?世界上所有的生命,不就是因為他們的祖先們努力適應環境、不斷地進化的結果嗎?

信主的第一階段

在讀博士期間,因為朋友同學的邀請,我也常去教堂。尤其每到星期五晚上,教堂還提供免費的豐盛晚餐,我們這些學生更是會經常光顧。這樣的聚會多了,我逐漸也對聖經有了一知半解。聖經裡說人是有罪的,對此我很不以為然——一個正派的人,不偷不搶何罪之有啊?對這樣的說法,我自然地有抵觸情緒。那時,有一對80多歲的西人老夫婦,每個禮拜天到我家來,接我太太和兩個孩子去教堂,風雨無阻。對他們的堅持,我儘管很感激,也是一萬個不理解——他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呢?那時候也不時地傳來消息,說有同學來到國外留學後受洗信教了,自己還感到驚訝——他們怎麼能這麼快就改變自己的信仰呢?

信主的第二階段

2006年我們家搬到了波士頓。在這裡我們結識了不少基督徒朋友。在他們的鼓勵下,我也偶爾參加教會組織的活動和查經學習。這一階段,我試著去更多地學習、瞭解基督教。經過學習,我對進化論開始懷疑了。我已經不再把它當成被科學證實的理論,而且認識到,就是達爾文的《物種起源》一書中也列出了許多與進化論相矛盾的事實。這些事實用現在的科學依然無法解釋。我已經開始思考,自己從哪裡來?人類從哪裡來?我開始相信有一種超自然力量的存在,是祂創造了人類、創造了整個和諧的自然界。但我無法確認這個超自然的存在就是上帝。這是我信教歷程的第二階段。在這一階段,我確實感受到了身邊朋友信教之後的巨大變化。我能感受到他們事事在感恩,遇事不驚、從容不迫,似乎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在支撐著他們。他們無私地幫助朋友,從來不希望得到回報。用一句話來總結,他們都是“愛人如己”,是在享受主裡的甘甜。

信主的第三階段

我信主歷程的最後一個階段,是我2013年再次從多倫多搬遷回到波士頓之後。在這幾年中發生了不少事情。因為女兒要在多倫多完成高中學業,我太太留在多倫多照顧她;我和兒子生活在波士頓。我上班,兒子讀高中。在這兩年中,遭遇到兒子青春期叛逆;也因為多次搬遷,他被迫不斷地離開他的朋友,因此社交生活有些不順。而我也因為工作忙,還得做家務,根本無暇花更多的時間去關心兒子的身心健康。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我女兒高中畢業,太太來到波士頓與我們團聚。我太太來後,開始接管照顧兒子的事情。她也受到巨大的壓力,心情也不是很好。我們因為意見不統一,還經常爭吵,夫妻關係也到了低點。在朋友的鼓勵下,她開始去教堂、查經學習。慢慢地,我覺察到了她生活中的變化。她不再生氣、與我爭吵。哪怕我情緒不好,她也是平靜地說話;亦或暫時不說,直等到我心情平靜下來。對待孩子,她也不再生氣,而是信心滿滿地鼓勵他、用真心對待他。這一切,讓我真實地看到神改變了她。她不但信得虔誠,也鼓勵我多讀聖經,如此我才真正認真地思考所有發生的一切。

信主的飛躍階段

今年三月,王力夫教授的佈道會,讓我對耶穌基督的認識有了飛躍。他從一個生物藥物學家的角度,為我們講解了為何說三位一體的真神創造萬有、護持萬有、統管萬有是真實可信的。這時,聖靈在我的心裡做了奇妙的工作。我忽然覺得好多問題都有了答案,知道了人哪怕 “不偷不搶”,也都是有罪的,所以一定要認罪悔改;也明確了人是從哪來的。人真是上帝在創世記第六天造的。上帝愛世人,所以差遣祂的獨生子耶穌基督來到世上,救贖眾人。因著祂被釘死在十字架上,並在三天以後從死裡復活,用祂的寶血洗淨我們的罪孽,讓我們這些蒙恩的罪人,可以來到耶穌基督的寶座前禱告祈求。所以我願意接受耶穌基督作為我生命中唯一的救主,與老我告別,要做一個嶄新的人。在每天的工作學習和生活中,以耶穌基督為榜樣,活出祂的樣子,這就是生命的意義。“神愛世人,甚至將祂的獨生子賜給他們,叫一切信祂的,不致滅亡,反得永生。”(約翰福音3:16)

作者來自中國江西省,2016年於本教會受洗,現居住在亞利桑那州。
責任編輯:邵健